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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爱我们共同的家园

2000-08-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本报记者 舒晋瑜 我有话说

环境文学随着我国环境保护事业开展应运而生并逐渐引起公众注视,愈来愈多的作家取得共识,自觉地把生态平衡、环境保护纳入自己的创作视野。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出版了“碧蓝绿文丛”《居住在同一个地球村》(散文卷)、《北中国的太阳》(报告文学卷)、《大绝唱》(小说卷),收集了近两年来环境文学的主要作品,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关注着全人类共同的家园。8月4日,记者采访了这套丛书的执行主编高桦。

记者:自1995年起,“碧蓝绿文丛”已经出版两辑了,这次出版的文丛与前两辑有什么不同吗?

高桦:这两年环境文学的作品取材更广、体裁更多样,开拓得更深刻。小说卷中,突出以动物为主角,不同于原来童话中的拟人写法,而是写动物的群体,有自己独立的习性、品格和尊严。通过这些小说可以看到人类应该尊重自然法则,不能私自地奴役、驱使、伤害自然动物,危害生态环境。天底下不止生存着人类这一单一品种,作家们没有停留在对个人保护环境、关爱生灵作为歌颂、负面行径的批判,而是升华到物质文明的进步,对珍稀动物的危害这个层面,揭示了急功近利的文明进程造成环境恶化这种人类生存的悖论。看完这套书,我们不免会由此而作一番认真的思索:在这世界上,什么是真正的富有?什么是真正的贫穷?我们出版这套丛书的目的就是要使环境文学在我国形成一定的规模,不论从理论还是创作。

记者:您可以谈谈近年来环境文学作品的特点吗?

高桦:应该说创作的领域和队伍正在不断扩大,作品的思想内涵和艺术表现也愈加深化丰富,突破了过去局限于行业范围和较多的职业色彩,从更广阔的人类、人文、人道与人性视野,去关注地球家园、动物世界、生态环境、生灵命运、生命悲欢,真正达到了鲜活生动、发人深省的地步。

在小说卷中,像胡发云的《老海失踪》,实际上是写为保护野生动物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个主题在贾平凹的《怀念狼》、郭雪波的《母狼》中也有体现。

知名作家加盟环境文学的创作,如李国文、张炜、刘恒等,使作品的影响更为深广。散文卷收集了100多篇作品,以前可没有这么多。这次搜集的作品中不仅有作家的,科学家也介入这个领域,如《二十世纪的视觉污染》,就写得比较深入,这个看法比原来深刻得多。《裸猿〈道德经〉———自然·人类·科学》包涵了大自然的智慧,从人类进化的角度,把环境保护上升到道德、伦理的层面上。每一个生物、动物都是大自然智慧的产品、艺术品,任何伤害野生动物的行为,无疑是破坏大自然的艺术。

报告文学卷中,大家不约而同地重视到北三区的造林致富,另外,写长江、黄河这类大体裁的作品逐渐多起来。总而言之,以生态环境保护为题材的文学作品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比以往有长足的进步。

记者:作为一个文学品种,环境文学作品的结集出版对于文学、对于环境保护有什么意义?

高桦:这三辑从内容到形式上都是逐渐地进步,基本上把新时期以来有关环境的作品都囊括了,也算是留下一个资料。我们可以从中发现环境文学发展的轨迹,大家反映都不错。最近国家环保局和中国作协准备联合开展环境文学评奖活动,就是以这套书为基础。“碧蓝绿丛书”不是畅销书,但是我们要着眼于未来,冯牧同志说过,现在全人类共同关注的是和平、发展和环境保护这三件大事。关注环境保护是社会发展的趋势。

记者:出版的过程顺利吗?有什么困难吗?

高桦:前两辑搜集作品都相当困难,但这次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这说明关注环境文学的人多了。我们从编辑到作者都是义务劳动,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经费还是主要的问题。今年出版的丛书也是由世界自然基金会、河北省环保局、上海环保局资助出版的。环境文学的发展还有赖于社会各界的支持。

我国从古代就一向重视人与自然界的和谐共存,有着“天人合一”的传统观念,反映在文学上则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创作观。从屈原的《天问》到曹雪芹的《红楼梦》,从柳宗元的《永州八记》到近代龚自珍的《病梅馆记》,无不充溢着对宇宙奥秘、大千世界的不倦求索,对生命与个性的珍惜尊崇,对自然生机的颂扬称道。作家赵鑫珊也在文章中所写:“当人类把天然林中的第一株大树砍倒在地,文明便宣告开始了;当最后一株被砍倒在地,文明即宣告结束。”人类在走近文明,让我们将目光投向标志着文明的环境文学。(“碧蓝绿文丛第三辑”,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0年3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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